也是,这世上本无不透风的墙。
不一会儿,庆平帝驾到,越过朝臣,踩着玉阶,坐上了御座。
严皇后很是憔悴,庆平帝却面色如常,无一分丧子之痛。
是庆平帝亲手杀了裴琼文,庆平帝自是不会感受到丧子之痛。
庆平帝并无暴君之名,除了多疑,算得上明主。
但庆平帝毫无骨肉亲情,教他顿生恐惧。
他若是再行差踏错,庆平帝或许会与对待裴琼文一般对待他。
万一身死,他便须得回到原本的世界了,回到澹台钰、方见明以及樊绍的鼓掌之中。
朝臣亦是人人自危,无一人胆敢忤逆庆平帝分毫。
下朝后,裴玉质又被庆平帝唤住了。
难道庆平帝要再打他十大板?
他勉作镇静地停下脚步,面向庆平帝,作揖道:“父皇有何事要交代儿臣?”
庆平帝和颜悦色地道:“玉质,你与素和熙相处得如何?”
庆平帝的言辞如同寻常的父亲似的,使得裴玉质一阵毛骨悚然。
他定了定神,方才答道:“儿臣与子熙相处得不差。”
庆平帝关心地道:“朕知晓你自小懂事,素和熙假若欺负你了,你定要告诉父皇,父皇替你教训他。”
裴玉质颔首道:“儿臣记下了,多谢父皇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