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裴玉质与素和熙一道上早朝。
由于素和熙并非地坤,自然无须垂帘,仅是听政。
素和熙毕竟曾是敌国太子,且战功赫赫,手握不计其数的人命,对于素和熙不满的朝臣当然不少。
裴玉质登基不久,根基不稳,三五朝臣不约而同地向严太后抱怨,求严太后主持公道。
严太后不可依仗于裴瑾嘉,且被素和熙抓着把柄,又因素和熙武艺高强,除不掉素和熙,敢怒不敢言,只能当和事佬。
正躺于床榻上的裴瑾嘉听闻动静,出得房间,欲要言语,却被严太后命人扶回了房间。
待朝臣退下,严太后去见裴瑾嘉,裴瑾嘉面露癫狂之色:“母后,我们为何不指认素和熙狼子野心,意图侵吞吟月?”
严太后问道:“如何指认素和熙狼子野心,意图侵吞吟月?”
裴瑾嘉咬牙切齿地道:“我收到消息,近日云麓有异动,云麓国君——素和熙的父皇或许早已暗中联络过素和熙了,要素和熙里应外合,即使云麓国君并未联络过素和熙,只消我国兵败如山倒,我再命人放出消息是素和熙泄露了军机,素和熙自会成为众矢之的,那么素和熙手中母后害死父皇的物证、人证便不会被取信,曝光了亦无妨。”
严太后震惊地道:“瑾嘉,你可曾想过要如何收复失地?”
裴瑾嘉愤愤地道:“我不曾想过要如何收复失地,我日思夜想的皆是如何教素和熙死无葬身之地!”
严太后扬手扇了裴瑾嘉一巴掌:“瑾嘉,素和熙那恶徒毁你一生,你想教他死无葬身之地并非过错,但你不该让大好江山,无辜百姓为素和熙陪葬。你若想对付素和熙,再想想旁的法子吧。”
裴瑾嘉吃力地抬起左臂,覆上了自己的左颊,盯着严太后道:“母后,你受素和熙所威胁,难道不恨素和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