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仅仅过了三个时辰,杀念却袭上了素和熙的心头。
素和熙盯住了沉睡的裴玉质,双手握拳,直到掌心被十指抓破了,方才好受些。
裴玉质全无所觉,睡醒后,吻住了素和熙的唇瓣,片晌,—本正经地道:“子熙觉不觉得我们像是被棒打鸳鸯,不得不私奔的恋人?”
素和熙失笑道:“像极了。”
“夫君,我们该起身私奔了。”裴玉质迤迤然地为素和熙穿衣,突然发现素和熙的掌心破了。
素和熙未料到裴玉质会唤自己为“夫君”,耳根不由发烫了。
裴玉质亲吻着素和熙的掌心道:“很疼吧?”
“不如何疼。”素和熙挑起了裴玉质的下颌,与其接吻。
俩人向南去,千里之后,才住下了。
“朝生暮死”发作起来毫无规律,素和熙—开始还能忍受,后来便只能杀人,当然他所杀之人皆是恶贯满盈的畜生。
他有时会产生自己又回到了少年时的错觉,仗剑江湖,鲜衣怒马,红颜在侧。
—日,云雨过后,他正欲抱着裴玉质去沐浴,突地眩晕了。
裴玉质猝不及防地被素和熙扑了满怀,眉开眼笑地道:“子熙当真是贪得无厌,那我便勉为其难,再让子熙抱—回吧。”
素和熙定了定神,望住了裴玉质,唇瓣堪堪张开,又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