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玉质跪下身去,毫不犹豫地道:“望陛下成全。”
素和熙亦跪下了身去:“望陛下成全。”
今上不解地道:“素和熙,你究竟对玉质灌了什么迷魂汤?”
素和熙磕首道:“奴才并没有对裴相灌什么迷魂汤, 奴才与裴相两情相悦,望陛下成全。”
裴玉质恭声道:“子熙所言不虚,且是微臣先心悦于子熙的, 子熙不过是禁不住微臣的诱惑而已,陛下若要降罪,罚微臣一人便是。”
今上尽量心平气和地道:“玉质, 你是何时成了断袖的?”
裴玉质禀报道:“自对子熙动了心后。”
今上责备道:“你成了断袖便也罢了,为何拒绝传宗接代?”
“微臣既已成了断袖,岂能耽误好端端的姑娘家?且……”裴玉质全不避讳地道, “微臣恐怕对女子起不了反应。”
“朕以为你仅仅是贪图新鲜,待新鲜劲过了, 自会抛弃了素和熙。”今上后悔至极, “早知你如此执迷不悟, 朕便不该纵容你将素和熙接入府中。”
裴玉质坦白道:“即便子熙并未被微臣接入府中, 微臣亦不会绝了对子熙的心思。”
今上沉默半晌,下令道:“将这素和熙拖下去砍了。”
裴玉质一把拥住了素和熙,毅然决然地道:“陛下若要砍了子熙,连带微臣一道砍了吧。”
素和熙却是拨开了裴玉质的手,从容不迫地道:“奴才曾救过陛下一命,奴才斗胆求陛下勿要怪罪裴相, 裴相不过是一时被奴才所惑罢了,至于奴才这条性命,陛下拿去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