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身形佝偻的老者,另一个是位青年。
青年没有动静,老者反而上前一步,掀开了自己的斗篷。
皮肤发灰,眼珠浑浊突出,牙齿枯黄布满裂痕。
老人露出惊悚的相貌,然后对着容貌“更胜于他”的魔物们咧开嘴,用如蛇一般嘶嘶低鸣的嗓音说道:
“来吧,怪物们,拿走这块水晶和这条项链。”
水晶漆黑如墨,项链暗红浑浊。
“我会帮你们悄无声息的潜入精灵王城,而你们要成功接近那位大祭司。”
“然后,在他面前,将水晶捏碎。”
老者桀桀的笑着,疯狂又恶意:
“怪物们,怪物们,我们目前仍旧是同伴,对我付出信赖吧,将你们的杀手锏准备好了!最多不过百年,摩菲!这卑劣的、自称为神的窃贼和她留下的精灵母树,就必然会先后步入终焉!”
。
暗中汹涌的阴谋在一点点酝酿。
而呆在生命神殿,已经隐约察觉到风雨将临的维塔利本人,却并不为此感到慌乱紧张。
不如说还截然相反,他正在耐心等着那些风雨。
等待属于他的任务,或者说等待他已经被系统写进设定里的“命运”降临。
……对于喜欢靠努力改变人生的维塔利来说,这可真是个让他不适的说法。
好在,那点不适还不至于让他忘记自己的最终目的。
——完成任务,安全活到游戏开服。
维塔利每天都在期盼着那一日的到来。
时间在一天天流逝。
莱巴霍尔顿的异端圣子尸首被盗后的第一年后。
蛮族骚扰精灵族边境的次数与频率开始攀升,精灵王格劳莱德开始长时间停留在外。
因为和蛮族打了上千年的交道,他们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发疯,精灵族也已经习惯了。最初一段时间,他们也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只是熟悉又老练的将那些好战的疯子一一消灭。
并且由于兽人族的加入,精灵族的装备开始大批次的升级,在对抗蛮族军队时,精灵族这方渐渐取得了绝对的优势,伤亡率较过去出现了明显的下降趋势。
这么交战了足足八年,这场战争才再度平息。
而在精灵军队再度凯旋、大祭司维塔利前往王城大门如同过去那般给予同族赐予与治疗的那天,维塔利却猛然察觉到了异常。
大祭司定定观察着回家的战士们,然后扭头看向年轻的精灵王。
“格劳莱德,前线的蛮族……他们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不对劲?”
“我们吸纳了兽人族,在装备渐渐出现明显差异的情况下,他们是否有做出什么举动来减少双方战力的差距?”
格劳莱德思考了片刻,回答道:“说起来,他们后方多了几名魔法师,只不过没有参与战斗。”
维塔利:“没有参与战斗?那是专门在留后方、负责给蛮族的战士施加增益魔法吗?”
蛮族崇尚的是刀枪剑棍、拳拳到肉的那种最原始的暴力,远距离作战的法师一贯被他们视为末流。
这样的蛮族会突然招揽一个法师,也只有要求对方施加增益法术这一种可能性了。
格劳莱德接下来的话也的确证实了这一点:“应该是这样,毕竟有一部分蛮族士兵确实表现的要比他们外表更加强劲……但他们往往坚持不了太久,那些被施加了增益魔法从而爆发出更强力量的蛮族,如果不是提前死于我们手中,便是在最后力竭、爆体而亡。”
说着,精灵王咋舌:“而在我印象中,似乎死于爆体的蛮族还要更多一点,我们当中不少战士都是被炸伤的……这种法术太过邪恶,蛮族招揽的那些法师,十有八九是群黑魔法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