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遂又问:“你可知此人姓甚名谁,是什么人呢?”
喻清歌心中不祥的预感更胜:“她、她叫做……”
糟了,她并没有询问过那女子的名字。
云遂眼底的阴云更浓:“你们叫她豁出命救了这么多人,却连她的名字都没有问过?”
角落里的时宜初似乎想说些什么,云遂丢过去一道警告的眼神,她吓得赶紧闭嘴了。
果然仙首真的好可怕!
觉得云遂可怕的不止她一人,喻清歌心里一哆嗦,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霁明君息怒,我、是我救人心切,疏忽了。”
“救人心切?”云遂玩味着这句话,每个字在他口中舒卷,听得人提心吊胆,好像下一刻每个字就会变成一道惊雷劈下来。
洞府中众人大半经历过执月君的威压,那时只觉站不直身,此时却是连呼吸都困难,心脏像要被什么力量攥爆,冷汗如瀑,灵气涌荡近乎走火入魔。恨不能立时昏死过去也不想面对这一切。
云遂道:“看来你很关心这些人的命运,你都做什么了?”
喻清歌冷汗从额角滑落,她做了什么了?她和执月君谈判了,她让伤者排队了,她维持秩序了,她成了众人的焦点并十分享受这一点,她……慷他人之慨、只差把功劳揽在自己身上了。
“沽名钓誉,谷音宗原来是此等做派。”
冰冷无情的判决落下,喻清歌一下瘫软下去,接着赶紧跪爬几步求情:“此事是我一人所为,与宗门毫不相干,求霁明君不要迁怒谷音宗!”
这时,时羽终于又治好了一个人,她睁开眼,双眼因为虚弱和痛苦有片刻的迷茫失焦,好像下一刻就会倒下去。
云遂哪里还顾得上喻清歌,立即上前:“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