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同桌像是没看见她这个人似的,续过费之后扭头就走了。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她同桌都像是失了忆一样,对她爱答不理。
他们的战友关系还没建立起来,就又迅速崩塌瓦解,除了每次从她身后经过会说句‘让一让’外,她同桌又变成了哑巴。
一个神经病一样的哑巴。
可就是这样神经病一样的哑巴,会在路过讲台时顺便把黑板帮她擦了,在天越来越冷时把挨着暖气片的座位让给她,在她午休时被刺眼的阳光照得蹙眉时,默默把窗户用报纸糊上。
而且还不准她问。
问就是我以为今天该我擦,我觉得暖气热,我觉得阳光太刺眼了。
越和他相处,郎乔越觉得这个人脑子有病,并且在一次放学的路上把他的种种‘病例’全都讲给了顾从心听。
而顾从心当时看她的眼神
嗯,像看傻子一样。
这货像她大姨一样慈爱地笑了半天,最终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你同桌应该是生气了,跟你闹别扭呢。
于是乎,在又一个周五下午的放学前,时祁久违地收到了一张小纸条,上面用他熟悉的字体写着:我们和好吧?
而他拿红笔在那句话的末尾一圈,就又还给了郎乔。
那个问号被他用斜杠划掉,在旁边画了个句号。
于是这句话就变成了:我们和好吧。
事后顾从心听说这个操作后,不止一次地啧嘴感叹:你同桌这也太闷骚了吧?
而郎乔丢下一句‘不准说我同桌坏话’之后,就兴冲冲地跟她同桌去打游戏了。
由于郎乔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伊女士担心她走夜路有危险,就给她买了辆山地车。
虽然骑车也不能避免危险,但好歹能跑快点不是?
结果郎乔骑车上学的第一天,就发现车丢了。
她在自己停车的附近找了一圈都没找到,正准备去找老师,就看到一位靓仔同时推着两辆自行车路过。
那鹤立鸡群的身高,那不可一世的走路姿势,除了她同桌那个傻逼还能有谁?
你藏我自行车干嘛?郎乔用看傻逼一样的眼神看着他。
你的车没上锁,我怕它丢了,就跟我的锁一起了。时祁道。
郎乔瞥了一眼他的锁,觉得说服力有点低:你这锁也防不住贼吧?
而她同桌低低地‘嗯’了一声,声音里罕见地浸了笑:防你的。
对上郎乔那看智障一样的眼神,他又小声补充:怕你上网不叫我。
而郎乔冷嗤一声,现场就从自行车棚里掰了根小铁丝,对着他的锁一阵捣鼓。
只听‘啪’的一声,他的锁开了。
而郎乔把小铁丝一丢,语气里满满的骄傲:这种锁,我小学时就会开了。
别问,问就是她爸爸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