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的一家疗养院,今日的天气晴朗,许多老人在院子里晒太阳。
一名已有婆婆趋势的欧巴桑便是其中之一,她的心情似乎不错,经常发出开怀的笑声。
“姑姑,我真没撒谎,莹子就是您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不过她那个性子啊,不像您,一不开心就要揍我,我是被她打怕了,恨不得每天晚上给她洗脚,就这今儿个她还掐我了呢,不信您瞧瞧。”
最近几个月,北原凉介挨宁次老爹的骂十之八九是因为北原家的儿媳妇们。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时间终于到了,北原凉介就蹲在轮椅旁边,一张嘴巴巴地说个没完。
当然,这是莹子的姑姑,不能光告状,像莹子的厨艺进步了,现在做饭可好吃了这等夸奖的话,北原凉介同样不吝往外说。
还有莹子小时候的趣事,北原凉介只从七海诚那里道听途说了一些“我家莹子是恶女”。
他对这方面很感兴趣,白马大姑便笑着聊了几句。
“很小的时候,莹子确实像个男孩子,隔不了多少天就会把谁家的谁谁谁给打了。”
“一开始她打了人知道害怕,躲去我家里,给我做家务,端茶倒水,求我这个姑姑,说爸爸妈妈打她,一定一定要保护她。”
“后来她明白了,只要有理由,打人也是可以不挨骂的。嗯,你听的没错,是挨骂,然后她就成了孩子王。”
“姑姑”
莹子听不下去了,把某人扒拉开,推着轮椅往另外的方向走。
北原凉介笑呵呵,张着手说:“诶,别走啊,我跟姑姑还没聊完呢,莹子,你这样不对,你得正视自己的过去。”
正视个球,这货就是在看笑话。
不过莹子边走边思考着,她记得自己从没在某人面前说起过此等糗事。
相关的人,西岛爱理也不可能说,因为她小时候还不如自己,反正莹子没扒过人家小男孩的裤子。
那就是七海诚!
好啊,白马家出了叛徒,第三小队的组建先期可以不需要人帮助,九田特事部的夜巡工作可以提上日程了。
接下来,北原凉介依旧穷追不舍,莹子则不想让这家伙在姑姑面前胡说八道。
晒太阳一小时,白马家的三口回去了。
莹子将姑姑抱到了床上,帮姑姑擦了擦后背,这种时候北原凉介指定是不能在的,白马姑侄耳畔终于安静了下来。
白马姑姑,白马芳子今年52岁,与乃香站在一起,说是妈妈和女儿都有人相信。
大姑姑看向莹子的目光也是慈祥的,躺下以后捏住了莹子一只手,开口说道:“北原是个不错的小伙子。”
莹子撇嘴,“就他,嘴上说的好听而已。”
白马大姑说:“如果真是个只会耍嘴皮子的,我们家莹子会喜欢?”
“也没多喜欢,不知不觉就被他给骗了。”
作为姑姑,白马芳子自然能够看出北原凉介长得像谁。
不过他和他完全不一样,莹子对北原凉介也没有那种依恋的感觉,这让白马姑姑感觉很好。
要是为了弥补什么,才是最糟糕的状况。
于是白马姑姑继续笑着说:“因为喜欢才会骗你的,一个男人连骗都懒得骗你了,那是心里没有了你。”
嗯,很有道理的一句话。
不过,“姑姑,今天您尽向着他说话了。”
白马姑姑说:“当然,我是你的姑姑,知道我们家莹子的性子,有时候你是很气人的。”
莹子:“我气他,他几次都差点气死我!”
话说,挂着“冷傲女总裁”标签的莹子像个小姑娘一样聊天,相当之少见。
原因是小时候她确实经常去姑姑家玩,姑姑家没有小孩,莹子去了就是亲闺女的待遇,关系自然比一般的姑姑和侄女要亲密得多。
闲聊了一阵,白马姑姑说起了正事:“听沐川讲你要回东京了。”
莹子颔首道:“是的,我想回来看看。”
“乃香还好吗?”
“我和妈妈说了,她很支持我。”
“有时候你也要体谅一下她,当初的那种情况,她如果不心狠一点......”
“我明白。”
十几年前,白马神社内忧外患,乃香妈妈一力承担了下来。
所谓外患,稻荷大社出手以后再没人胆敢靠近,而对于内患,乃香妈妈同样下了杀手,拜托稻禾大社清理门户。
莹子从孩子王变成了个少言寡语的孩子,自然少不了妈妈的影响。
自那以后,家里家外的孩子看她的眼神全部变了,唯有当时莹子想娶回家的爱理姐依旧愿意和她一起玩。
想起这些,白马莹子笑了笑。
亲姑姑归亲姑姑,毕竟不是亲生母亲,白马芳子更多是心疼这孩子,现如今终于有了男人疼她,白马姑姑开心多于一切。
夕阳西下,
北原凉介坐上了莹子的车,往车站方向走。
余晖洒落,将路面染得金灿灿的,室外温度虽不高,却看不出来已步入冬季。
东京的冬更像九田的秋天,原因是北原凉介还能看到大白腿。
有些女孩子啊,为了漂亮也是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