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安静了有足足三秒钟,震惊得暂时说不出话。

毕竟当初谁都以为他们这辈子不会再有交集。

江楼心道:“你好像很平静。”

裴慕隐道:“几次切牛排切到自己的手指,之后连闯三个红灯,停车把后视镜磕坏了,进门不小心碰碎了个古董花瓶,除此之外也不算很暴躁。”

江楼心:“……”

他试探般地问:“那你有和他讲话吗?”

裴慕隐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他喝醉了酒,我看着他回家的。”

“你现在不会是抽着事后烟来和我讲话吧?”

“得了吧,他家里有别人在。”

江楼心嗅到了一股酸味:“你是不是没放下他?”

如果是只差了半年,裴慕隐见了祝荧绝对能发疯,也绝对能爽快地说自己在意。

可五年过去了,当年再怎么轰轰烈烈落下个意难平,到如今也能在外人面前维持风轻云淡的模样。

裴慕隐居然不知道怎么讲。

他自己都不知道确切答案。

他实话实说:“我不清楚,但他本事很大。”

“是啊,就他那样的家庭条件,没钱没资源,一点背景都没有,还是个oga,能混到这种程度真的不容易。”

裴慕隐心说,不是的,他说的本事不是学业上的本事。

而是过了这么久,祝荧还能轻易掌控自己的喜怒哀乐,让自己心神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