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匆匆过来,带着仪器做了精密的检查。

情况比祝荧想象中的棘手,许砚居然也是信息素紊乱症患者。

受到惊吓后,脆弱的腺体不再分泌信息素,需要用药物来刺激。

许砚道:“我明天找主治医生,今天配点常用药就行。”

祝荧感觉到自己的妈妈不安地望着自己,向她投去了一个安心的笑。

尽管涉及信息素的药物一向昂贵,以至于祝荧都没去治疗过,但之前收到过奖学金,不至于付不起这笔账。

最后结算下来是一万五,祝母欲言又止,没有去房间取钱。

祝荧感觉到妈妈态度古怪,问:“今天那张卡钱刚被提现,应该还没转到存折里吧?现金不方便的话,用你的卡先付?”

祝母还是沉默。

在裴母和江家父母的旁观下,祝荧越来越尴尬。

然后他的手机响了下,点开一看,是裴慕隐转了一笔账,自己随手就退回了。

祝母把祝荧往旁边拉了拉,说:“你爸被放贷的逮着了,不还钱的话要切了他的小拇指。”

祝荧呆滞地听着,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实际上他已经接收到了这份信息,并隐隐有了预感。

“所以呢?”他麻木地问。

祝母说:“他毕竟是你爸……”

不由祝荧讲话,裴母看祝母窸窸窣窣的,不耐烦道:“不想出就算了,没人缺这点零碎,只是做错事就要承担代价,这点道理还需要我来教?”

雍容华贵的妇人大抵设想不到,这世界上有家庭凑不出这“零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