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荧经常冒出这样的疑惑,过了会又嫌这样太患得患失,如此摇摆了好久。

他得到过的爱很少很少,是真的不清楚答案。

情话和亲吻不能给祝荧解答,不过彼此共度的那些时间可以。

日历一天天翻页,在两人消磨的大半年里,秋天过去冬天来临,转而季节入春。

几场雨后,天气快速升温,又是一年夏天。

他逐渐习惯裴慕隐从遥不可及到伴在身侧,在小心翼翼的试探和适应中慢慢陷落。

“你男朋友怎么又给你传小纸条啊?”方逸辰嚷嚷,“上回丢我后脑勺上,这回砸到我胳膊,要是再这样我可要没收上交老师了!”

这么说完,这位同桌还在碎碎念:“裴慕隐的老妈对他真够不上心的,一点也没发现你俩不正常。”

本来祝荧要搬回胡同,裴慕隐看到屋子里尽力清扫后依旧一片狼藉,留有爆炸和火烧的痕迹,扣着行李箱不让走。

然后他向裴母撒谎说要祝荧当家教,裴母没有多想,不欢迎也不抵触。

如果知道祝荧不光住在洋楼,而且睡在她儿子的房间里,这位雍容华贵的夫人估计能发疯。

祝荧道:“夫人忙着做慈善,最近不怎么回家。”

“他儿子也在做慈善呢。”方逸辰挤眉弄眼,“之前帮你垫医药费,花了不少钱吧?”

祝荧一边拆开纸条扫了眼,一边道:“我会还清的。”

方逸辰看他被几行黑字逗笑,感叹:“离高考就半个月了,你居然能做两份兼职,又是去大排档端盘子,又是去网吧做收银,还有空和校草打情骂俏。”

“校草可以在我打工的时候,在店里等我下班。”祝荧道,“也不是很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