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时常拌嘴,但彼此不会触碰底线,这么过火还是第一次。

祝荧跌到沙发上,喃喃了句“就为个畜生”。

房间被打扫过,厨房里也收拾得井井有条,是裴慕隐做的。尽管他讨厌做家务,但同居以来一直在适应这种琐事。

半晌后,祝荧闭了闭眼,感觉眼底一片酸涩。

他没有哭,在年幼时意识到泪水是最没用的东西,只能显得弱势可怜,就咬碎了牙不允许自己难堪,一直到今天鲜少有例外。

他给裴慕隐打电话,这下轮到自己打不通。

听着冰冷的系统音提醒关机,他心里一团乱,也想不好要和裴慕隐说什么。

虽然还是很伤心,但竭力平复了怒气之后,更多的是疲惫和无力,还有对这段关系能否继续下去的不安。

当晚裴慕隐去方逸辰家里住了,方逸辰说:“你的alpha要易感期了,怕情绪不稳惹得你火气更大,所以在我这儿住几天。”

祝荧心想,真的是不想伤害我,而不是不想看到我?

他没有问出口,看着眼前空荡荡的房间,感觉快要被消极的情绪淹没。

睡前他望着屏幕发呆了很久,终是没问“那易感期结束了还回来吗”。

他把脸埋在裴慕隐的枕头里,到天亮了也没睡着。

·

裴慕隐在方逸辰的公寓里待了一星期,易感期带来的生理性反应逐渐消退。

本不该再烦躁,他却依旧闷闷不乐。

这几天里,他和祝荧一开始在冷战,都憋着气不肯主动和解,直到他在社交软件上发了动态,祝荧迷迷糊糊地留下浏览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