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是个不好的信号。
祝荧往常并不嗜睡,忙碌的时候实验室里其他人都哈欠连天,只有他眼神清明,仿佛一台不需要休息的机器。
而现在,再过两个月就会迎来春天,寒风之下满是生机,祝荧却在一点点地凋谢。
“你怎么有空过来送饭,不是让你去拜访顾家父母?”江锡盯着江楼心。
顾家父母被接去了疗养院,那边清净安逸,又门禁森严,拜访需要预约,即便是儿子的未婚夫也一样。
想要去看望他们的人很多,而他们全都没有接待,包括江楼心。
江楼心知道自己的形象在他们眼里很差劲,没有再三纠缠,免得惹他们心烦。
看江楼心垂头丧气,江锡若有所思:“吃了闭门羹啊,真够没出息的,你之前再怎么说也是示好的alpha能踏破门槛,姓顾的这么给你脸色看,你也闷声不响。”
“他不知道我要去看。”江楼心道。
江锡本就在气头上,想找个发泄口随便说两句。
亲儿子在昏迷,假儿子又在替别人说话,他心里更是不爽快。
“他爸妈不肯见你,他能不知道?胳膊肘总是往外拐,这些年白养你了。得亏不是亲生的,倒还说得过去。”
身世的变故对江楼心打击很大,这件事在家长那边是遗憾和荒谬,于他而言是一场天翻地覆。
事实摆在眼前,不管他愿不愿意,他顶替了祝荧,享受了那么多年江家的优渥条件。
听江锡气急了说起这事,他没反驳,也觉得自己没反驳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