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置信自己面对裴慕隐的失魂落魄,居然能忍住了不去回应,权当是默认。他气势汹汹地离开了那间房,实打实的无情又果决。

实际上路过客厅时,他看到那辆被拼装好的玩具车,双腿都在发软。

想到这里,祝荧烦躁地去折腾手边的花,却被江锡出声拦住。

“要拔去拔别的,许砚喜欢这颜色,全市的存货都在这儿了,压根不够摆。”

江锡说话慢了半拍,祝荧已经把花摘下来了,于是只能作罢。

“裴慕隐没送你礼物?”江锡颇为意外地打听。

祝荧反问:“你收到了什么呢?”

江锡低头看报纸:“节日那么多,大家早就不稀罕过了。”

祝荧不想与他多说,想要回到卧室看文献,但江锡又说:“你二哥可能要离婚,最近几天要是碰到他,尽量别和他讲话,省得他心情不好呛到你。”

“他出轨被抓到了啊。”祝荧看到了报纸的标题。

“没有,他的洁癖很严重,各方面都有点……就算是协议婚姻,也不会到外面乱来,上了报纸估计是被人整了。”

江锡道:“许砚想你能在家待得开心,待久一点,我也是这么想的,你最好别被这些事情烦着。”

他真的偏爱祝荧,优秀的孩子总是容易讨得喜欢,即便本性尖锐带刺。

在家住了五天,关心给到了,自由也给到了,这对父母在祝荧面前很有界限感,令他并未感觉局促。

来他卧室最频繁的是家庭医生,督促着他吃药,还陪他去做恢复记忆的一系列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