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裴慕隐在酒会上遇到了作者,估计也是记起了这件事,讨得签名还不够,又教人补上了留言。

祝荧摸过扉页上的字句,趴在书桌上睡了一会。

这次过了半个小时,他就醒了过来,伸了个懒腰以后打开电脑,处理了一下午的模型。

难得可以保持长时间的专注,祝荧借着状态较好,把送给顾临阑和江楼心的新婚礼物做完了。

铱的拉丁文原意是彩虹,不过它没有彩虹那么容易消逝,相反的很耐腐蚀。

祝荧去了隔壁的半导体所借用雕刻机,在一块致密态铱上雕刻了木枝,上面遮着云朵状的。

婚礼的当天,裴慕隐看到他带来的这块金属,闷闷地笑了声。

祝荧不懂这有什么好笑的,没和裴慕隐多讲,跑去酒店门口一看,顿感送不出手。

几乎所有宾客都是出身上流,送过来的礼物无一例外,全部来自于各大拍卖会。

他心说,顾临阑之前被人赏识,如今得以跨越的岂止是精英阶级。

他转身想去把老爷子留的古董翻出来,却被裴慕隐阻止。

裴慕隐怂恿道:“去啊,小雕刻家。”

祝荧:“……”

他不情不愿地把礼物给江楼心,江楼心很惊喜地接过去,捧在手里左看右看。

瞧上去很喜欢,但祝荧怀疑是看在裴慕隐的面子上,故意装出来的激动。

“小祝,这是从哪个大师手里讨的符咒吗?”江楼心真诚地问。

祝荧硬着头皮道:“是啊,拿来辟邪的。”

紧接着,他听到裴慕隐没能忍住,低低地笑着,大抵是明白自己的本意,眼睁睁看着被曲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