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没回答,闻着罐头飘出来的香气,冷淡地盯着眼前的地板。

“你的主子到时候不太好弄啊。”蓝眼睛幸灾乐祸。

胖子若有所思地看着祝荧:“他想吃的。”

他端着罐头递到祝荧嘴边,祝荧厌恶地侧头避开,然而碗沿就贴在他的嘴角,怎么甩也甩不掉。

就在他心神不宁,难堪地要转回来呵斥时,胖子把罐头摔在了地上。

香味随即在仓库里散开,更加浓郁地萦绕在祝荧鼻尖。

祝荧蹙了下眉,不适地往后缩了缩,再被揪着头发被迫往前倾倒。

“你挡了别人的路,识相一点,把易感期的药物配方写出来。”蓝眼睛道。

胖子附和道:“是啊,否则吃苦的还是你自己。”

这类药物的研发上市向来争分夺秒,彼此是同行也是对手。

尽管一直以来没有突破,alpha的易感期治疗因为各种原因,成了一代又一代人的没能攻克的难关。

不过大家站在前人的肩膀上,这两年应该都有即将打破局面的感知。

在无法用具体数字去衡量的利益之中,有几十年如一日投入的心血,放手一搏的赌气,以及错综复杂的投资与合同。

如果落后一截,鲜花掌声被抢先揽去,功名利禄全都大打折扣。

即便对此淡薄,难免会意难平。祝荧设想过,没人喜欢这种滋味,包括他自己也会不甘心。

只是他没想到会有人铤而走险。

不管是哪个发了疯的研究人员,还是投资方,现在最要紧的不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