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涂言偏过脸,望着床头灯说:“这两个月还没消耗掉你对我的喜欢吗?我脾气那么差,对你呼来唤去,总是欺负你,你如果还喜欢我,我都要看不起你了。”
“你要我怎么回答?”顾沉白掰过涂言的肩膀,强迫涂言和他对视,他的眼神有些愠怒。
涂言轻声说:“顾沉白,等协议到期,你就忘了我吧,你这么好,总会碰到一个值得你爱的人的,那个人一定很温柔很体贴,你们兴趣相投,有很多话聊,你们会组成一个很幸福的家庭,再生几个小宝宝。”
“但那个人不可能是你,对吗?”
涂言点头,他觉得呼吸变得有些重,眼睛泛酸,他想:是不是刚刚淋了雨所以发烧了?
“兔宝,你怎么总能对我这么残忍?你上一次坐在我腿上和我软声细语地说话,是为了哄我签离婚协议。”
涂言没说话,他理亏。
“不过,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顾沉白突然道。
涂言猛地抬头,手不自觉地抓紧了顾沉白的睡衣下摆。
“忘了你有些难,再遇到你应该容易一点,”顾沉白倾身把涂言压在床上,惩罚性地亲他那张经常乱飞小刀子的嘴,“兔宝,看在我对你这么好的份上,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离婚之后别逃得太快了,我怕我一转身就找不到你了。”
涂言没有立即答应,他觉得这话听着真叫人负疚难过,他气恼地想:顾沉白这人太阴险了,一边说着离婚,一边又逼着他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