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衾顿了顿:“他所娶的是哪家女子?”
张侍郎想了想:“这个不太清楚,等下官回去再查。”
“对了,”李衾倒是不太在意这个,只又问:“当初他因为什么打断了小公爷两根肋骨的?”
“听说只是口角之争。年轻人年少气盛也是有的。”
“口角之争……”
李衾忖度着,到底是什么样的“口角之争”会闹到几乎出人命的地步,不过照现在看来,什么事发生在李持酒身上似乎都不足为奇了。
此刻他也看见林泉跟金鱼到了门口,于是就停了下来。
金鱼把那盆收拾好了的栀子花放在花架上,李衾扫了眼,见那盆土像是新换的,知道有缘故,却也没出声。
只嗅到一阵阵的甜香袭来,却让他有些恍惚之感。
张侍郎忖度他的神色,便适时地起身告退。
李衾也并未挽留,扫了林泉一眼,却打发金鱼去送客。
等两人去后,李衾才在太师椅上缓缓落座,转头打量那盆栀子:“疏花早不奈香何,三叠琼葩底用多。最是动人情意处,黄梅已老未逢荷。”心底想着,他抬手在那花瓣上轻轻地拨了一下,花瓣的柔嫩触感,像极了藏在他心底最隐秘的记忆。
“什么事儿,说罢。”又深深地嗅了两回花香气,感觉那香甜的气息已经在五脏六腑中萦绕,李衾才问。
他早看出林泉脸上满满的话要说,所以才故意指使了金鱼走开。
林泉向来是最忠心于李衾的,当下忙上前哈腰道:“三爷,那镇远侯匆匆回府的原因有了。”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