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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了这句,见李持酒盯着自己,却又担心他真的听了出来又生事端。

东淑把茶杯放下,借机咳嗽了几声:“对了,我在离府之前,正碰见景王殿下派人送了一位舞姬,的的确确是国色天香,想不到侯爷竟也投了景王殿下的缘,真是难得。”

李持酒道:“哦,你也觉着好?”

东淑称赞:“当然,身段儿尤其出色,只怕是景王府内数一数二的得意人。”

李持酒道:“给你说中了,小阮可是殿下最喜欢的人。”

“既然如此,”东淑故作诧异:“殿下竟舍得割爱?”

李持酒道:“再喜欢也不过是个女人……我是说侍妾,有什么舍不得的。”

他不以为然说着,中途却鬼使神差地补描上一句,可越描越黑,弄的他的心无端发虚。

这对李持酒而言是很反常的,他找不到缘由,当即恼羞成怒地瞪向东淑。

却见东淑仍是神色安然:“侯爷能这样想也是对的,凭有多少的姬妾,只别沉湎其中就是正理。”说到这里,她又道:“另外还有一件事,太太说,要把朱家的妹妹接进府内给侯爷当二房,为了子嗣着想,太太一心盼着孙子,我自然也该跟太太一心。另外如太太所说,侯爷跟朱家妹妹青梅竹马,侯府跟朱家结亲,也是亲上加亲,所以我也满口应了。”

李持酒见她又絮叨的提起住朱若兰,且句句都推在苏夫人身上,她自己一点儿别的情绪都没有,却让他挑不出什么来。

不过李持酒也知道自己母亲的性情,这种事情哪里轮得到儿媳妇做主。

当即皱眉道:“我不耐烦这些事,你跟母亲做主就行了。”

东淑便起身:“时候不早了,这里又是尼庵,又是城外,也不能留侯爷住着,不如早点回城吧……莫要让太太着急,也别耽搁了公事。”

李持酒心情复杂。

室内一阵沉默,只有那只叫蝈蝈吱吱地叫了两声,引得李持酒往内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