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个,”李衾淡淡地一笑:“你泥菩萨过江,好不容易混了出来,就想着捞别人了?”

东淑觉着这话刺耳,虽然细想来,实在是没什么不对的。

她不服的说道:“我当然要想着救侯爷出来,他毕竟是我的、的……”

“你的什么?”

东淑皱皱眉,觉着这李尚书大人有时候也真是有点儿不可理喻的,镇远侯是她的夫君,这还用明着说出来吗?

他又不是不知道,却故意的要多问一句!

其实李衾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故意多问这句。

东淑不回答,李衾不说话,两个人默默地往外而行。

很快东淑的腿总算恢复正常了,只是下了台阶,到底是有点累,便掏出帕子擦了擦额头。

刚才出了满头汗,虽然今儿的风不冷,但这紫禁城里的风却比别处要冷硬入骨些,她的身体又天然的差,今儿又受了这般大起大落的惊吓周转,不知会不会又病一场。

可病一场又怎么样?到底想法子让李持酒从那个鬼地方出来才好。

李衾见她脚步放慢了,就不露痕迹地也跟着慢了下来,有意等着她。

东淑心里正乱乱地,又想到李持酒在内侍司不知如何了,无意中看见李衾站在身边,她心头一动:“李大人。”

“嗯?”

“李大人为何这样帮我?”

李衾瞥她,继而刻意看向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