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的气氛陡然紧张起来,连在他们之间的东淑都觉着呼吸艰难。
但不管怎样,都是李持酒有错在先,她更不想看见两个人因为这种事大动干戈。
当下东淑便道:“镇远侯,你、你还敢多话,还不快走。”说了这句,忍不住又看了眼李衾手中的画轴,眼中忧虑重重。
李持酒本正盯着李衾,听东淑发话,却又露出笑容:“你别撵我,我走就是了。”
他才说了这句,忽然李衾道:“镇远侯,以后千万别再鬼鬼祟祟的做这些事了。”
“啊?”李持久脚步一停。
李衾道:“你是我调回来的,不管怎么样,我都不想你死在我手里。”
话音刚落,就觉着东淑的手一颤。
李持酒听了这话,长眉一扬:“我还以为尚书大人不在乎这个呢,原来也是在意的,只是我觉着,生死有命富贵在天,除非我不乐意做的事,无人敢强迫我做,但如果是我喜欢的,就没有人阻的住。”
东淑感觉李衾握着自己的手蓦地紧了紧,她当然很知道李衾的脾气,最是深沉如渊忍而不发,但若是真激怒了他,那就是雷霆万钧。
当即不等李衾开口,便呵斥道:“镇远侯!你太放肆了!”
李持酒又给她喝止,眼中略有失望之色,但居然就停了下来没有回嘴。
他看着东淑,无奈地叹了口气,喉咙里嘀咕道:“好吧,我走就是了,不打扰你们啦。”
他说到做到,一步三回头地出了门。
室内重又恢复了原先的寂静。
在李持酒走后,李衾放开东淑,慢慢转身,把那副卷轴轻轻地拍在了桌上。
那一声响虽然浅,对李衾这样的人而言已经算是盛怒之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