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就在此刻,小阮突然反手握住桌上做裁缝的剪刀,竟是向着他挥了过来。
她虽是女子,动作竟是极快,若反应稍慢些的只怕就要给她刺中胸颈要害处,取了性命。
镇远侯却冷笑了声,人不动,脚下轻轻一踹。
那桌子及时地往前一撞,正中小阮腰间,顿时让她疼的佝偻了身子。
间不容发之时,李持酒更是抬掌挥出,竟是冷冷地攥住了小阮的头发,硬是把她扯了过来摁在桌上。
他笑道:“只是试试你,这么快就露出爪牙了?”
小阮还要垂死挣扎,不料李持酒手肘往下在她后心处一抵,小阮闷哼了声,手中的剪刀铿然落地。
镇远侯歪头笑看着小阮:“还有什么招儿?再来啊。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会武功?”
小阮给他压在桌上,别说动弹,呼吸都艰难,便喘着气道:“你、你既然知道我是皇上的人呢,你……敢对我动手?”
李持酒丝毫不为所动:“你是皇上的人,也是皇上早赐给我的,我这会儿把你扒皮拆骨,皇上只怕还会拍手看热闹呢,你指望他救你?一个贱婢而已,竟这么高看自己。”
小阮的泪跌在桌上:“你、你好狠!”
李持酒道:“没有你狠,早知道你真敢对太太动手,我就该一早除了你,幸而现在也不算迟。”
小阮虽知道李持酒一身武力超群,但此刻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全面的压制,她从没这么无助绝望的时候,自己在对方面前,就如同一只蝼蚁。
她眼前阵阵发黑,断断续续道:“早、早知道会有今天,我、我也不必手下留情。”
李持酒听了这句便道:“什么手下留情?”
小阮吸了吸鼻子,道:“你真的以为太太的病是大夫的功劳才拖到你回来的?哼……若我真的想要她的命,这会儿一百个一千个都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