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昔耷拉着脑袋回来了。
她坐在一辆牛板车上,车上结结实实捆着一个大浴桶,赶车的车夫说了一路的“会享受”。
林昔不想享受,可是那木店老板和衙役一样的调调:“不要可以,定金不退。”
想要也好说,把钱付齐了。
她…没钱了。
大风刮来的钱就像一场黄梁美梦,只在她手里打了个旋就飘飘荡荡的醒了、没了,连个印子也没在她身上留下。
“嘿,丫头好福气啊。”车夫还在夸她:“家里怕是大户哟。”
然后林昔一指街上最破的那处屋院:“就停那儿吧。”
车夫还不太信,直到张宛一路跑出来站到了她家院门外呼喊,车夫才哑了口。
“妹子,你可算回来了。”张宛看着车上只有个大浴桶,很是高兴:“好好,没被坑钱吧?”
牛车停下来,她上前小心地摸了摸光滑锃亮的浴桶,直叫好东西。
“多钱?”她一边问一边向铃铛他们招手:“快来看,这东西真不赖。”
林昔跳下牛车一脸的愁容。
张宛立时就想着,怕是不便宜,她小声问:“买贵了?”
林昔摇头叹息一声:“张姐等等,我先进去拿钱。”
推门就进去了。
张宛“嘶”一声,跟在后面:“家里有钱怎么不上锁。”
一想她家怕是没锁,就又道:“早说一声我给你瞅着点门啊。”
林昔心不在焉道:“没事,我没留多少,就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