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折回了屋里。
季云知听着门响,下意识手一抖慌乱地扔下褥子老实坐在床沿。
他刚才见张夫郎做的轻松,就想自己帮忙铺一铺, 为此还在身上的衣服上找了一块看起来特别干净的地方用力蹭了两下手,就这仍觉得手脏,只肯用几根手指头小心地捏着被角去抖那褥子。
谁知道竟那样难,费了老大的劲也只是勉强把褥子铺开了,却一点也不平整,明明宋叔和刚才那夫郎做的时候那么容易。
正苦恼着房门又响了,他也不敢抬头看,脸臊得通红。
“你做这些干什么?快歇着。”张夫郎看着床上铺好的褥子先是一惊之后添了几分的喜悦:“这以后就是你自己的家,别拘束。先把饭吃了,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呢。”
“嗯,谢谢。”季云知仍低着头,手背在身后坐立不安。
张夫郎把被褥一卷:“我去给你晒晒,快吃饭。”
“嗯。”季云知咬着唇角,到底也没说出什么别的话来。
等屋里又没了人,他盯着光秃秃的床板直发呆。
想起今天早上醒过来时他在看到陌生破旧的屋子和崭新松软的被子时是多么惊恐害怕,尤其是听到外面哐哐砸东西的声音时,就好像那是他的催命符一样,他的心也跟着一颤一颤的,差点没又闭过气去。
直到听到了林昔的声音,他才心下一喜放松下来,想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天价赎金、集市惊马,还有宋叔和茧儿的惊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