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跟想象的不一样,他没把人哄好,反倒是越来越生气了。
立时就红了眼眶,老老实实跪坐在牛车上鼻翼翕动却不敢哭出来。
哭对她也没用。
张宛赶着牛车,也是头一遭见林昔生这样大的气,比之前兔子那次气性大多了,吓得她也不敢乱瞟乱嚷。
远远的看到道尽头似乎来了两三个人,她想着赶紧把牛车调转方向,把路让出来。
结果刚要去扯牛头,缰绳和鞭子就被林昔抢了去。
林昔一鞭子下去,牛跑了起来。
“你干什么?”张宛吓了一跳。
林昔沉着脸不吭气,赶着车往前冲好像恨不得这牛能跑出马的速度来。
季云知也慌了,眼泪扑簌簌掉下来瞬间就糊满了视线,什么也看不到,只知道这车是越跑越快,好像真要赶上马车了。
张宛也慌了,赶紧朝前面几个人喊:“让开让开,快让开!”
“你,你要去哪?”季云知打着哆嗦。
“拉去县里,”林昔刚狠狠吐出四个字,结果一扭头对上那张糊满泪的脸顿时低了两个声调:“退人…拿钱。”
季云知哇的一声闭上眼就哭开了,像个受了泼天委屈的孩子。
就这样,宋叔和茧儿气喘吁吁的跑过来,连句公子都没叫出来就眼睁睁看着公子又消失在拐角处,个个累得直喘气,一咬牙又反追了过去。
可怜季云知正哭得上劲没看着他们俩,林昔是根本早记不得那两人的模样,倒是张宛觉得茧儿有些面熟,可也顾不得细想,现在车上另两个人才是更要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