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皇太后见她仍是心事重重的,便问道:“宁楚格今日怎么闷闷不乐的,能说给皇妈嬷听听吗?”
“今日那俄国先生来给我讲课,我想到四姐姐和保成都深受天花之苦,又想起南怀仁的洋药治好了我的高烧,便想着问问他,是不是有能够治疗天花的奇药,他也说没有……”
皇太后听出她话语中的沮丧之意,道:“这天花是恶疾,就是那些洋人都未必有法子的,我们宁楚格可不要为这个难过。”
令仪只是委屈道:“后来先生就和我说天花的厉害之处,还说天花不仅会传给人,还会传给动物,就和那牛痘似的,只是病情发作起来比牛痘更加厉害罢了。”
皇太后面露惊讶,道:“原来这天花还会传染给动物?”
“是啊。”令仪的指尖抚摸着袖口的花纹,低声道:“我想着四姐姐的病来得蹊跷,她一直在宫中待着,怎么会得天花这种恶疾呢?后来我又想起保成说过,他带着兔子出去的时候,四姐姐也带着一只兔子,两个人撞在了一起,兔子都跑走了,宫人们抓了许久才抓住。”
“兔子?”皇太后有些疑惑,道:“四公主哪儿来的兔子?从内务府领的?莫非是内务府送了不干净的东西来?”她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便着身边掌事的宫人去调取内务府养牲处的册子,并未看到宫中有人从养牲处领了兔子回去养,皇太后顿感这事疑云重重,面色也严肃许多。
她虽没有经历什么激烈的宫廷斗争,但也是见识过太皇太后与先帝母子斗法的,对这些事情自然敏感异常。
令仪见效果达到,这才开口道:“我记得保成与我说过,塞外围猎的时候哥哥打了许多猎物呢,兴许是哥哥带回来的兔子。”
如今她不能亲自插手,只能借助皇太后来把事情搞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