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知谦为苏宴调出一张合影。

高高的实木牌匾上行云流水写着“春山堂”三个大字,照片正中央的太师椅上坐着一位穿红色长裙身材曼妙婀娜的女人。

女人妆容精致,一双含情桃花眼淡漠地望着镜头,唇角勾着不屑的笑容。

太师椅左右,分别站着君知谦和一个苏宴不认识的男人。

照片有些年头,君知谦看上去比现在年幼很多,目光更为澄澈,而另一个男人面色不善,笑起来时狭长的眼睛像狐狸一样眯起。

“中央这位,是我的母亲。”

君知谦解释着,将目光移向苏宴,却发现苏宴目不转睛地盯着女人的脸,似乎在用力思考着什么。

忽然,苏宴开口,“她,我见过。”

君知谦的右眼皮跳了一下,连忙问:“在哪里,什么时候?”

苏宴略微思索,如实回答:“在来斯坦福市的飞机上,她坐在我旁边。”

“她比照片里漂亮,信息素是铃兰香……她还,还给我看了她腺体上的伤疤。”苏宴顿了顿,还是决定把女人的话原封不动地复述给君知谦,“她说,那是爱一个人的代价,我还年轻,不懂。”

君知谦勾勾唇角,露出一抹浅笑。“她比我想象中更会蛊惑人。”

苏宴对母亲一直怀抱着复杂的情感,他既希望母亲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够理解自己的人,也希望自己能够多体谅母亲。

在他看来,没能和母亲和解,是自己对现实世界唯一的遗憾。

苏宴不解君知谦和君如黛的关系:“她是你的母亲……”

“不是所有的母亲生下孩子都是为了爱他。”君知谦的态度很强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