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装男被苏宴成功激怒,一脚踹翻了绑着苏宴的椅子,椅子在地板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吱地一声撞在玻璃茶几上,随着椅子的中心偏移,连人带椅子重重砸在玻璃桌面。
“哗——”炸裂的玻璃四溅,茶几下的东西也因为从上到下的压迫力飞到了别处。
茶几破碎声戛然而止,地下室越发安静。
西装男没想到能弄出这么大的动静,他愣了一下,快步走到苏宴身边,拉起苏宴对着肚子就是一拳。
“谁他妈让你乱动的!你找死——”西装男第二拳没能落下,他一回头,是被墨镜男拉住了胳膊。
“你干什么?!”
墨镜男攥紧男人的胳膊,压低眉头盯着他,“老大让你别惹事!”
语气中的警告让西装男愤愤地收起了胳膊,他咬紧门牙,把半死不活的苏宴连人带椅子拉到另一个房间,又折返回茶几旁处理玻璃碎片。
随着震天的关门声,苏宴慢慢悠悠睁开了眼睛。他低头,映入眼中的是扎在腹部的玻璃碎片。
玻璃碎片周围的卫衣上晕开红色痕迹,伤口不深,苏宴判断应该只是皮肉伤。
略微休息了一下,苏宴深呼吸了一口气,张开反绑的手心,右手中紧紧攥着一块茶色玻璃。
手指沿着玻璃边缘摸索一周,苏宴的手指被划出几道血痕,最终他找到了最锋利的一端,手腕最大幅度的上折,去触碰捆绑双手的粗麻绳。
苏宴闻到空气中弥漫的轻微血腥味,感受到胳膊的酸麻,他泄了气,瘫在椅子上,仰头无声笑了起来。
他知道自己的行为多么没脑子,多么铤而走险,可是情感却比理智先行一步,还自欺欺人的以为君知谦不会查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