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正常人在直面杀人犯时紧张是正常的,何况苏宴亲眼目睹了苏海河被杀死的全过程。
可苏宴不仅仅目睹了杀人过程,他更听到了苏海河和苏清在事情发生之前的谈话。
“你想多了,”苏宴叹了口气,“这件事跟我无关,我为什么要谴责你?你是否杀人,杀死谁,都和我没有关系。”
能逃离苏海河掌控的方式有无数种,偏偏,苏清选择了最懦弱,最残暴的一种。
“我今天来看你,也只是出于人道主义的关心,”苏宴顿了顿,继续说,“你怀孕了,是赵洋的孩子。”
“呵……”
不等苏清收敛脸上的嘲讽,又听苏宴说,“这是假的,你根本没有怀孕,你在骗我和周照南,为的,就是博取我和他的同情。”
苏清的笑意僵在脸上,被说中心事的他浑身颤抖起来。
“赵洋没死,但成了半残,你一直在为他秘密筹钱,和周照南离婚,恐怕也是你编造的谎言,你根本没想和周照南离婚,你只是借此在威胁他和周家。”
苏宴是从孙岐那里得到的消息,上次绑架案的犯人并没有当场死亡,而是被人花重金保释了出来。
警督厅看赵洋已经成了没用的废人,一致认为没了关押的必要,于是在肯有人花钱保释的情况下,将赵洋送了医院。
“你把我叫出来做交易恐怕也只是个噱头。把手里的犯罪证据交给我,警察调查君知谦时,从家里搜出的这些证据就会成为君知谦和苏海河起争执的源头,两人搏斗后,君知谦失手杀死苏海河,后来制造他车祸身亡的现场,这恐怕就是你的计谋之一。”苏宴把苏清的全部想法都已经摸透,他说出这些话时,苏清没有慌张,反而笑了起来。
“哈哈哈……”苏清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小了好一会儿才停下,“苏宴,没人说你很有写小说的天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