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劝你离开他,”君如黛踱步到苏宴身旁,笑了笑,话语间竟然带了惋惜,“你对他很好,我知道,我会让你留在他身边的,只要你……乖乖听话。”
“这不是劝我离开这是什么?您为什么要把这种话说得,那么富丽堂皇呢?”苏宴毫不客气地反问,毫无怯意。
君如黛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惊讶。
苏宴深深叹了口气,用手撑住额头,肩膀塌了下来,“阿姨,能不能麻烦您先离开,我今天有点累了。”
君如黛没有说话,苏宴再次抬起头时,她已经离开了。
每件事都像海浪一样裹挟着苏宴向前奔跑,可只有他自己想留在原地暂时歇息。
远平江晚上来看苏宴的时候,发现人正在阳台上发呆,于是怒气冲冲的跑了过去,把厚毛毯盖在他身上。
“你免疫力这么差,不能受风知不知道?”远平江一边喋喋不休地唠叨,一边把裹得严严实实的苏宴打横抱起,送回了病床上。
苏宴看到是远平江,猛地想到了和华悦的官司,连忙问最后结果怎么样。
远平江下巴一抬,“有我在,当然不能吃亏。”
苏宴感激地道谢,却被远平江撇撇嘴嫌弃地推开,“谢什么谢,举手之劳而已。”
“虽然这是一件小事情,但对周照南的损失可不小。”
苏宴皱眉,“为什么?”
远平江把手里的卷宗递给苏宴,解释道,“天寰这边把蓝苒告了,说他诋毁造谣,齐光和徐楚把ECHO告了,各项证据确凿,周照南自己后院起火,老婆为了跟他离婚还杀了自己父亲,这些事儿堆在一个人脑袋上,搁谁谁不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