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然不是夸奖的句子，”阿拉贡笑着说，“我见过很多以前信誓旦旦在光明神的神像下面宣誓的家伙，在神殿被推翻的那一刻马上就背弃了自己的信仰。”

“那些只是少数人，可你不是他们，不是吗？”

“我？”听到这话，阿拉贡看着自己在灯光下闪着银白光泽的长剑，他伸出手擦过刻着华丽花纹的剑鞘，如同在珍惜自己最爱的恋人。

“在我大多时候的记忆里，神殿带给我的都是一些不太好的记忆，”他用怀念的语气说，“我的家里也因为我成为圣骑士把我赶出了家门。”

“还有这种事？”西莉娅惊讶道，“成为圣骑士不是一件很光荣的事情吗？我以前的梦想也是成为圣骑士。”

“当然，圣骑士是光荣的，我至今都以此为荣。但身处高位，有些事情却必须二选一，”阿拉贡道，“神权和皇权，当这两种之间你必须选择一个，你会选哪个呢？”

这个问题，西莉娅上辈子的世界，某个国家的某段历史中也有过这样的冲突。

她咬着嘴唇想了想，然后坚定地看着阿拉贡，“君权神授。”

“哦？这怎么解释？”阿拉贡来了兴趣。

“让帝王自己，成为神在人间的代言人。”西莉娅说，“黑鹰皇帝现在就在这样做，为什么皇帝和教皇不可以是一个人呢？”

“你说得对，但是我想那位皇帝大概会很忙。”阿拉贡托着下巴道，“光是处理一个国家的事情就足够忙碌。”

“好像也是……可人们信仰的是神，又不是神殿……”西莉娅觉得自己想的还是太单纯了，毕竟两个世界还是有不一样的地方，教廷复杂的事物不比一个国家的政务要容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