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许多年没有这样了，上次还是……雷妮拉出事的时候吧？”老人擦了擦眼镜，“怎么？那位刚刚到来的小公主又让你生气了？我说你也不能总是用那张臭脸对着人家小姑娘吧？她那么漂亮那么可爱，和那个时候的雷妮拉真像啊，又美丽又精神……哎年纪大了就喜欢怀念以前……”

老人喋喋不休地说着，就听诺曼冷冷说了一句：“闭嘴。”

“就是因为和她太像了……”诺曼拿了一块特殊的布料小心翼翼地擦干净已经把桌面腐蚀出坑的紫色液体，那种液体却没能腐蚀他手上的布，精灵顿了顿后，在老人真挚的目光注视下，淡淡地叹了一口气。

“那个人……你也感觉到了吧？”诺曼说了一句和话题看起来有些无关的话。

“是啊……”老人缓缓地搅动着坩埚里的液体，笃定地说，“那不是活人。”

“那个叫沃伦的孩子是个傀儡师，”精灵道，“只是那位小公主的手和心……真是令人出乎意料啊。”

到了他们这个境界，自然能察觉到一些与众不同的事情，甚至是——超越这个世界之外的东西。

“令人意外，”老人的语气带上了一丝赞赏，“能装得下那么伟大的灵魂……她比她的父母优秀很多，不，太多了，相比之下莱昂就……”

“我以为你更喜欢你这个捡回来的孙子，”诺曼斜睨了他一眼，“毕竟他是皇太子，菲比也很喜欢他不是吗？”

“不不不。”老人摇着头笑了笑，啧啧地否认，却没有再说什么了，专心给坩埚里加材料。

“话说回来，”又像是想起来什么，老人道，“你后院那位……”

“也只能骗一下那些小孩子了。”诺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