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良觉得自己很冤,从前教他凡事要多想的人,明明是世子爷自己,这时候反倒怪他多想了。
“是,世子爷。”他郁闷地认下,再问,“那……那位姑娘在县衙做什么?”
“做客啊。”燕黎将用茶水画出的标记抹去,漫不经心地说。
做客?那姑娘果然还是跟谢知和串通了想对他家世子爷不利吧!
季良刚想表达自己的看法,燕黎却抬手打断了他,也不再逗他,简略地将自己与陈榕的“交易”说给他听。
季良倒吸一口凉气,两三万两银子的救命钱?那姑娘好大的手笔!这次来一趟,还真不亏。但这……真不是陷阱吗?
“让我们好好合计一番,总不能教陈姑娘的银钱打了水漂。”燕黎笑道。
县衙中。
在确定了跟齐王府的交易后,陈榕难得安心地睡下。
临睡前,她忽然想到,她告诉了那男人名字,对方却没有礼尚往来……算了,就叫他“那个壮士”好了。
第二天,陈榕表现得毫无异样,甚至在谢知和来看她时,她还真的跟他告了状。
谢知和口头上训斥了钟嬷嬷一番,但并未过多惩罚,毕竟他派来监视的人跟被监视者关系僵,这才是他想看到的。若钟嬷嬷与陈姑娘关系融洽,他还要怀疑陈姑娘是不是买通了钟嬷嬷。
如此又过了一天,谢知和突然在下午再次来到陈榕面前,将一张纸放在陈榕面前。
那上面正是陈榕给那个壮士画的苹果标记。
之前陈榕只跟谢知和说自己下回跟上峰接头的地点在福运客栈,会有标记,但没说详细的,谢知和便一直派人盯着,看到这突然出现的标记便立即来找她了。
“确实是。”陈榕道。
现代社会交通发达,时刻表都按分钟来计,可古代社会完全不是这么回事,路况变化很大,提前几天或延迟几天都非常正常,是以谢知和并未对时间的提前提出什么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