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榕想了想,掉头去了档案室。
档案室中存放着不少文字资料,这个房间也是默认锁定状态,目前只有她和卫承有进来的权限。
陈榕翻出陈家堡的人口登记簿,在她离开的这段时间,又多了数百个流民。
在有了敌我识别子系统之后,陈榕便不曾关掉,她担心会错过对陈家堡有敌意的人。之前只要她在,新的领民进入陈家堡录入掌纹时,她都会扫过一眼,至今还没发现过头顶红框之人。
因此推断,应当是她还在前线的这段时间,有歹人冒充流民而来,将卫承掳走了。
陈榕叫来杏儿,仔细问了卫承前一天的行动路线,他昨日一切如常,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
杏儿也很担心卫承的失踪,她费力想了很久,终于想起一件不太寻常的事——十日前,有个流民似乎跟卫承是旧识,卫承特意让杏儿离开,二人单独谈过一回,但之后好像并未再见二人交谈。可惜的是,杏儿并不清楚对方叫什么。
好在人口登记簿上每一天来的人都很清楚,而且为方便管理,每个人住在哪所编号的房子,也有记录。陈榕找到了十日前来到陈家堡的人员名单,带着人过去找到保长,让他把自己这一保甲的人都叫来。
近三十人排成三排,杏儿一个个看过去,却没找到那个卫承的旧识。
陈榕仔细一数,发现三十人的保甲如今却只有二十九人。
陈榕让保长确认是不是少了一人,这个保长仔细看过后给陈榕描述了少的那人的样貌。
那男人大概四五十岁,长得有些瘦小,但一张脸却是圆圆的,看着很是和善。
杏儿确认此人就是卫承的旧识。
在得到这些信息之后,陈榕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弄错了。
或许,那个旧识是卫承的旧部,或许,京城有了变故,因此那旧部说服卫承回京城去,争夺本该属于他的地位。
陈榕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卫承不可能一辈子女装待在陈家堡,他原先是那样高高在上的身份,怎么能接受窝在这种山坳里一辈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