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脑有这种伤,那么脑子里或许有瘀血压迫了脑神经,这才导致了失忆?后脑这么脆弱的地方受这样重的伤,能活着已是万幸,不可能是他为了装失忆而特意弄伤的,这还是新伤。
陈榕和翁茯苓在钦罗身后对他的伤口“指指点点”,钦罗虽失忆了,身体却告诉他,他很不习惯这样的场景。
后背暴露在他人眼中,命门也同样被他人掌控。
他要极力克制自己,才不会从凳子上弹跳起来,转身面对她们。
“他说他失忆了,可能就是这伤导致的。”陈榕对翁茯苓道,她知道翁茯苓对新类型的病患很有兴趣。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失忆的病人。”果然,翁茯苓眼睛一亮。
陈榕道:“应当是脑子里有瘀血,压迫了脑神经,或许等瘀血自动被吸收了就好,你知道的,人体的自我修复功能很顽强。”
翁茯苓点点头,就像刚才的骨折病人,她所做的,不过就是固定好,免得骨头长歪了,要让骨头长好,还是要靠病人自己的身体。
“也有可能,他脑子里的瘀血一直存在,他就会一直失忆是吗?”翁茯苓道。
陈榕道:“或许吧,我也不太清楚。你可以多观察。”
陈榕最近已在想着,是不是可以让翁茯苓学学人体解剖了,她自己是不会,但历史上的伟大医生,哪个不是从零开始自己探索的呢?翁茯苓在她的帮助下已大概知道人体各解剖结构,但没有摸过“实物”,总归差很多。
不过,考虑到翁茯苓的接受能力和人体解剖给这时代人的观感,陈榕迟迟没有真正落实。
只好慢慢来了。历史都能倒退呢,她就缓一下,甚至不开展也没什么关系。
陈榕与翁茯苓聊完,已差不多信了钦罗的话,然后问题便来了。
他究竟遇到了什么样的变故会沦落至此?
陈榕让翁茯苓先给钦罗处理一下伤口,自己则派人去找燕黎询问大邺和西岐边境的情报,顺便把她这里来了个失忆的男人长得有点像西岐人的事也一并汇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