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染倚在阳台的栏杆上，她瞥了他一眼：“不要自大，你这不过刚刚起步，需要经历的东西还多了。”

“你懂的，我不会自大的。”魏家安说，他自认为从来不是喜欢骄傲自满的人，有时候更习惯把什么事情往坏处想。

“不要走极端，不能骄傲，也不要妄自菲薄。”她说。

“嗯。”魏家安应着，他转过头看向苏染，不由自主露出微笑。

“你笑什么？”她发现她的视线。

“我就是突然想……”魏家安说，“我先说啊，我知道，就算是今天我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他双手放到身后，腰部，扶着阳台的栏杆，想了想说：“我现在，无论如何比起以前来说，算是成长了许多吧。我能够有今天，一切开始于遇到薇拉。因为收留薇拉，然后遇到德琳和布莉亚，再遇到你，遇到夏嘉。”

“薇拉是一个战士，除开战斗之外什么都不太擅长。在这个世界生活，还需要我帮忙。德琳和布莉亚的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朋友吧。想一下……还是遇到你，我开始知道什么超凡者，学会开超级跑车，学会怎么穿衣搭配，学会怎么喝酒，学会许多许多东西……”

他想，把自己能够有今天拿一棵树作为比喻，薇拉给的东西是树干，而苏染给与的东西是枝丫和树叶。

苏染笑道：“我带着你见识那么多，教你那么多，不是专门为了你，只是刚好、无聊、顺手，或者为了基金会罢了。”

“就算你不是为了我……上学还要交学费呢，学生就不需要尊敬老师了？你专门教我什么，没有一点打算，不求一点回报，那我反而要担心你不怀好意了。”

“事实上我一开始接近你就是不怀好意，醉翁之意不在酒。”

“你要不是长得那么漂亮，你一开始接近我，我早甩开你了。”

“还有这回事吗？”苏染说，“你馋我身子？”

“女孩子就不要说什么馋身子、馋身子吧。”魏家安说着，他望向此时站在客厅看电视的夏嘉。当初之所以毫不介意她住下来，并且很乐于教她各种东西，每当她遇到什么骗局，到处找资料告诉她真相，那是馋她的尾巴。不过现在就算她没有尾巴，不是龙娘，已经是朋友了。

苏染小声笑起来：“既然你馋我的身子，那我就给你一个机会，明天陪我约会怎么样？”

什么约会，魏家安自然是不信的。主要源于苏染平时老喜欢那么开玩笑，时不时来一句“我越来越喜欢你了”什么的。老实说最开始有点心动、在意的，到现在已经完全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