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第二天一大清早,睚斐就被送去了护国寺。
“你怎么又来了!”门口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和尚叉腰看向从马车上下来的睚斐。
睚斐挑眉,“我怎么就不能来?”
“我慧虚师叔现在可不在寺里。”小和尚凶巴巴地说。
旁边一个青年和尚无奈地拍了一下他的光脑门,“出家人不打诳语,伏善,可不许胡说。”
小和尚伏善委屈道,“他不是好人,老缠着慧虚师叔。”
睚斐一怔,随即笑起来,也去摸了摸小和尚的小脑袋,“你放心,以后不会了。”
“什么?”
“我说,我以后再也不会缠着你师叔了。”说完带着宝玲宝珠怡然往寺院中走去。
还没走到客院,睚斐就看到了一个白衣僧人站在不远处,一派风光霁月俊逸出尘的模样,正略带意外地看着他,果然,那小和尚在打诳语,什么慧虚师叔不在,纯粹是骗他的。
这慧虚和尚明明在呢。
睚斐只是朝着慧虚点了点头,便走进客院中去,连一句话也不想多说。
护国寺的客院不是说住就能住的,这护国寺实则是大乾的国寺,大乾国佛教兴盛寺院遍地,但论地位和名气,护国寺说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平素即便是一些达官贵人,也未必有这资格住进护国寺的客院里。
不过睚斐不一样,他因着皇后高兰芷的关系,非但常来此处,在这里甚至有个专属于他的小院子,相当清净。
当然,彼时他常来护国寺,不是因为他也信什么佛祖,而是另有所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