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禅愣住了,可对甄姐姐的情义,还是让他无法将甄姐姐与女干细这样的犀利辞藻联系在一起,他目视黄皓,黄皓却在轻轻点头鼓励他。
于是,刘禅胆怯的说道:「朕…朕之所以召回丞相,是因为听说丞相病重,屡屡咳出鲜血,这些年丞相连年劳顿,身子又不好,孩儿…孩儿不忍相父劳苦,这…也这是甄姐姐教授朕的孝道,好让相父休养身体。」
诸葛亮又惊又愤,不可置信的霍然站起,刘禅也吓得站了起来。
诸葛亮一步步走上前,目中含泪,深情地说道:「臣受先帝厚恩,誓以死报,五年来…梦寐之间都是在思虑如何对抗曹魏,如何对抗曹羽,只求竭力尽忠,为陛下克复中原,重兴汉室臣方敢死而后已!臣…若是惦记着这枯槁的身子,还何须与曹魏死战?臣寻一处山青之所颐养天年岂不妙哉?」
刘禅吓得背靠屏风,唯唯诺诺的说:「相父,相父…朕朕知道错了,甄姐姐也是好心,只是想让朕践行孝道,让相父休息休息,相父甄姐姐不是女干细,求相父饶恕她,也饶恕朕吧?」
诸葛亮躬身,正色道:「臣岂敢怪罪陛下,臣惶恐的是蜀汉基业一夕间崩塌,臣惶恐的是陛下为女干臣、妖女迷惑。」
刘禅惊恐的说:「不,不,不…没有女干臣,也没有妖女。」
诸葛亮忽然高声,「来人…」
魏延带着一队亲兵大步入内,皮靴笃笃作响。
黄皓慌了,「诸葛丞相,这是要做什么?你要逼宫么?」
诸葛亮望着黄皓,怒斥道:「我出征在外,以陛下托付于君,君非但不匡正陛下,反而进奉女色,让曹魏女干细肆意行于我蜀汉行宫之中,此乃以一己之故废兴汉之伟业,你…你有何面目对先帝?」
黄皓忙辩解道:「丞相误会了…误会了呀…」
诸葛亮根本不理睬他,望向赵云,「我欲将此黄皓押入牢狱,严刑拷打,择日问斩,子龙将军意下如何?」
赵云连忙起身,「丞相英明,云虽不才,愿替丞相惩处此女干佞!」赵云大喝一声,「黄常侍,本将军亲自押解你!」
说着话,赵云将黄皓一把拎起,就像是拎起一只鸡一般,他带着黄皓怒气冲冲的走出了此间行宫。
刘禅都吓尿了…
往昔,最疼他的黄皓公公,就这么…这么被拎走了。
他…他什么也不能做。
刘禅额抖的伸出手,却不敢向诸葛亮求情,诸葛亮又接着说,「后宫自有后宫选妃之法,妃嫔的身世需反复确认甄家女子身世不白,请陛下将此其逐出成都,终身不许其踏入一步!」
刘禅慌忙的从座位上跑下来,他跪在诸葛亮的腿前痛苦的哀求着,「相父,朕…朕真的知道错了,求相父留下她吧,她…她只是陪朕写字画画,她…他没有罪啊,求相父把…把她留给朕吧?」
诸葛亮扶起刘禅,老沮纵横,「陛下,非是老臣不近人情,如今的大汉,风雨飘摇,大业艰难社稷存亡系于陛下一身,那大魏曹羽又是百年难遇的奇才,精于攻心,谋于心计,陛下的身边人,臣不敢不查陛下千万不可被小人蛊惑!」
说着…刘禅像是一个委屈兮兮,却又无能为力的小孩子,他…哭晕在了诸葛亮的怀里。
…
…
血色残阳铺满长空,染红了培水关前的战场。
「咚,咚,咚!」
鼓声如雷,数不尽的魏军如潮水一般的涌向城墙,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
战况尤为激烈。
——「杀进去!」
——「血洗培水关!」
——「杀,杀!」
无数魏军的眼中散发着嗜血的光芒,架起了云梯,举着盾牌,在疯狂的冲击着这座关卡。
无数井澜其上…
今日,汹涌的魏军遮天蔽日一般!
司马懿站在擂鼓台前,目光炯炯的望着此间战场。
此刻的他,连连摇头。
似乎是因为战况的激烈而有些不满…
「告诉黄老将军、麴将军、公孙将军,差不多就行了不用真的去拿命攻城!」
很难想象,这么一句话是从魏军统领司马懿的口中传出。
打又不为了夺下培水关?这…
传令兵迟疑再三,都不知道该怎么传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