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只是宫内家宴,明日才是端午节的正日子,各色五毒荷包都准备好了。茱萸的味儿挺清新,还没什么,就是荷包上绣蜈蚣毒蛇,还挂在旁边,夜里恍惚看见时真是吓一跳。
龙舟竞渡、大宴群臣,各国使臣都要赴宴道贺——这些事都和幼儿没有关系。
苦熬时光到了两岁,得到五岁才能开始练武。宫中无所事事的程度导致了艺术发达,看其他美人绣的抹胸和荷包、画的团扇、自己穿的珠花与璎珞,都非常精致。
林玄礼欣赏了一会艺术交流,心说:这帮手工帝。
偶尔被带出门,在花园里看美女们斗茶,和打发蛋白一样一顿狂搅,然后换着喝,笑吟吟形同闺蜜的探讨一会。宫斗小说果然不可信。
林玄礼对抹茶的一切都敬谢不敏,无聊的爬树,被寸步不离的保母反复抓走,只好一顿疯跑提高体能。
每次遇到未来的哲宗哥哥能在一起玩一会。
有很多话想对神宗皇帝说,可是很难见面,每个月大约能见一次,在丝竹管弦和戏曲之中,左右又总有许多宫人侍从,想悄悄说句话都很难做到。努力蹦蹦跶跶的吸引皇帝的注意力,爬到他膝盖上——日哦大龄单身直男坐在老男人的大腿上真有点尴尬,把他当老板就感觉更尴尬了。这不是和保母一起睡觉的尴尬。
努力做到这儿反倒不知道该从何处开口。抑郁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决的,我也有得了抑郁症的哥们,说要开心那是放屁,他自己也想开心。说多了像是妖孽,也不能直接预言历史,跟他说我六哥能把西夏大败?离谱。直接跟他说新政棒棒哒,你得支棱起来,要不然你一死新党中人一个都好不了,恐怕他得把我扔下去,太后和皇后得收拾我妈以及保母乳母他们。
思前想后,附耳低声说:“爹爹要长命百岁,别怄气。我梦见有个黑脸老爷爷跟我说,西夏一定会被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