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动在缓慢而真实的增强。
林玄礼眯着眼睛趴在立牌上看着,西夏方向很明显出现了一些涌动的、小蚂蚁一样大的家伙。
听瓮的士兵惊惧的说:“足有超过二十万兵马。”听不出具体是多少,但比之前是多了。
都监平时是都监,在战争情况下称为守将。
守将顶盔掼甲照袍束带,穿了一件红色的外袍,大踏步走上城头,满脸严肃沉重:“大丈夫生亦何欢,死亦何惧。将士们,食朝廷粮饷多年,理应报效赵官家!我们金明寨城墙高大坚固,城中有兵械勇士不计其数。西夏小国,图谋大宋国土多年,每年都被打退数次!况且延州城外,又十八座城寨,敌人分兵来攻,我们共同抗敌。其他城寨和延州都联合抗敌,不用怕!西夏人也是□□凡胎,那年不杀他几千个?”
他这话里全是槽点。西夏不是被打退的,而是因为粮草不济自行撤退的,到现在大宋还每年要给他们岁币。城寨也不会联合抗敌,只会各自坚守不出,以免给了敌人可乘之机。
有人知道,有人不知道,但大伙都愿意相信。齐声应诺,气势恢复了一些。
众人就眼睁睁的看着西夏军队沿着道路奔驰而来。
敌人的队伍绵延的极长,前面的旗手扛着军旗飞驰在前,可最远处的队伍仍然没见到末尾。
林玄礼扣着箭瞄准了好一会,可惜距离太远,二百米外绝对没有命中的可能性,箭或许能飘到那儿,但肯定打不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