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六哥带了点边关特产。”林玄礼微微一笑:“西夏主帅的人头和帅旗残片。”
宫门使:“……您还是这么诙谐,真是边关特产。人头污垢,别直接举到官家眼前。”你带了一路不嫌恶心,官家可没见过这个。
依然要检查、上册。包括他在宫外置办的行李衣服,靴袜,短刀匕首,丝绦,一扎书信手稿。
军中腌制人头的手艺实在是过硬,现在除了苍白僵硬之外,可以说是栩栩如生。也没蛆,也没烂。
林玄礼看着人头,看了一会,突然想起来蜡像馆了。要不然……我也找个工匠捏个蜡像?他们肯定有这个手艺,只是缺乏创意而已。
有太监引路,直接从宫门口带到官家的书房门外,远远的似乎看到保母内宫门口向外张望。
“十一郎在此稍候。”
林玄礼心说现在连茶房都不让我进去了?六哥肯定非常生气,那到底是气我离家出走,还是气我身陷险境?还是二者都有?
我进去之后是直接叩谢他派兵救我,还是扑上去大哭说差点见不到哥哥。在院子里徘徊。
真是哭不出来啊,也不知道史书里,还有身边传闻,苏轼他们怎么能在见皇帝时泪如雨下,就这么感动吗。
赵煦隔着窗子看他:“这是什么样子!”
揣着手也就罢了,还挎着两个花布包袱,一个青布包袱,小脸黑了不少,土里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