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西夏人时倒是不怕。只是身边的宋兵被杀时,才突然觉得害怕。”
赵煦听的鼻酸:“往后再流放官员去西北时,看谁再敢抱怨。”
“不要啊,西北各路官员百姓应付外患就很难了,别把内忧也送过去。岭南不是挺好么?”
赵煦又被逗笑了,忍俊不禁:“促狭鬼,就你会褒贬人。回去看看去,你都进不了书房,都被弹劾你的奏本塞满了。你这话再往外一传,你连院子都回不去。”
“那我只好来哥哥这儿借宿了。”林玄礼挠挠头:“弹劾我的奏本还给我看?”
赵煦搭着他的肩膀,凝视着帅旗:“你被围困了三天?”
“是。”
“没想着带人突围吗?你犯不上和金明寨共存亡。”
“我不打散他们的士气,怎么可能突围。”
“你吃了不少苦头。都是自找的。”
“是,是,还能活着回来见着哥哥,就是先帝保佑。”
“佶儿,你虽然历尽艰辛,九死一生。可我于情于理,不能不罚你。群臣弹劾你,说得有理有据,你着实是犯了大错,无论结果如何,从你离京时,就是重罪,换做别的宗室,早就进大宗正司、乃至于进掖庭严加审问。你这件事,如实的说,是恃宠而骄,擅自做主,忤逆君上,不孝嫡母。若往大了说,让他们罗列罪名,最大一条就是犯上作乱。我心里其实…”赵煦逗他道:“也很想罚你。”
必须的罚,这件事的性质很恶劣。
林玄礼早就猜到了:“好嘛。罚我来服侍哥哥,这活我乐意。这一路上我又琢磨了几道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