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玄礼咬牙切齿的问他:“你怎么不在他消失之后立刻禀报?”
现在过去了将近两个时辰,粘罕如果要跑,都跑到一百五十里之外了!他妈的,是老子装的不够好吗,我可是真心实意的喜欢他!我也没有杀气!粘罕又不是穿越的,他哪能想到我贵为一国之君,想要暗杀他?
燕林虽然知道自己失职,但还不明白官家为什么如此愤怒,一个将近二十岁的人,能从辽国一路隐藏身份跑到大宋都城,这样的人是不会走丢的。而且官家和他聊的那样亲昵,引为知己好友:“罪臣本以为他是出门去置办献给官家的礼物,或是因为醉酒迷路。官家待他这样好,恩泽如山海,正常人怎么可能会不辞而别?或许是他自惭形秽,不敢承担天恩。”
林玄礼气的头疼,喘了一会,发现还真是我自己的问题。
我叫你们盯紧他,没说我要杀他,你们没保持足够的警惕性。
童贯用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眼神盯着燕林,随即请示官家:“官家,现在派人传令,在各路及边关设卡,还能把人带回来问问他为什么要跑。”
林玄礼按着桌子想了想,更气了:“刑部发海捕文书,带着画像天下追拿的贼寇,抓住过几个?”
每年能抓住两个都要到朕这里表功了,通常还都是意外抓住的!大部分追捕就是做做态度,各地设卡收税时都防不住逃税漏税的!!粘罕这厮自己搞了假的契丹人身凭,穿汉服,戴帽,可以随便扮作契丹人、宋人、女真人而没什么瑕疵。除非给我展昭和白玉堂否则别指望追上了!
燕林:???官家对他到底是什么态度?一个青壮年男子跑丢了,就要发海捕文书?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吗?我做错了什么?官家看他真是一个人才、一个朋友吗?这不对劲。
轮班的翰林和中暑舍人看官家这样发怒,觉得没来由,纷纷上前劝谏:“官家息怒。只是走了一个玩伴,或许是留恋秦楼楚馆,一时间忘了回来,或许是辜负官家厚爱,逃遁回家去了。臣等以为此为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