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了礼法,向太后依次行礼,上头有一群祖宗压着,立刻就觉得自己年轻了。
“此地乃是皇帝休养生息、体察民情、静思己过的地方,自古以来只能留下一位皇后,还得是皇后自愿留下。除非参政执政的皇后,与政治无关的皇后都可以自由离开。嫔妃都放归自由身。”赵煦替父亲简单给嫡母介绍了一下情况,对当前尴尬的局面叹了口气:“佶儿还好吗?他的祭文书信报喜不报优,我也不知道他有什么烦恼。”
他选择性的忽视了弟弟烧过来的大量抱怨,抱怨不算忧愁,解决不了的烦心事才叫忧愁呢。
向太后那顾得上说人间的情况,冷眼看着神宗。
赵顼看了看这两个女人,一个是很不喜欢的向氏、另一个生了个好儿子又温婉柔和小心奉承自己的陈氏,生前不怎么喜欢陈氏,觉得她木讷无趣,现在和向氏一比,可真是可爱多了,更何况她有那么骁勇善战的一个儿子,虽然没仔细想,潜意识里也对她好一些。直接拒绝由向氏更替陈氏的位置:“佶儿还没见过他娘呢。他们母子重逢,想必有许多话要说。”
陈氏柳眉微蹙的微微低着头,眼中含泪,满是思念之情:“向娘娘,对不住了。”
向太后冷笑道:“那可未必,赵佶这些年对陈氏,连一首悼亡诗都没写,每年的祭文都是翰林代劳。反倒是追思赵煦,年年写诗词祭文。你这两个好儿子,古古怪怪,做了许多不合常理的事。”
屋内的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尴尬。每个人都变得不太对劲,眼神都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盘盏,不再抬眼看人。
赵祯试图打圆场:“你陪葬的青花瓷倒是好看。不知有没有耗费民财。”
宋英宗冷眼看了一眼名义上的父亲,有点神经质的盯着他:“您就想问青花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