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玄礼回头看了看,太子已经十三岁,显出一些英俊气质,脸上有掩饰不住的喜悦,本来板着脸往前走,在叔叔回头时露出一个仰慕的表情。
官家得意洋洋的走在红毡上,假装没感觉到礼部老臣们反对的目光。脚下的毡垫柔软,太庙中有庄严隆重的乐舞,是周礼中的乐舞,庄重到了极点,以致于一点都不好看。
[六哥会为我骄傲的。大宋从被西夏这个小兔崽子反复骚扰,终于进化到能把他怼在墙角逼他交钱了!真希望后代皇帝能保持智商,保持这个来之不易的好状态啊。]
[小宝的大眼睛还是水汪汪的。什么青春期叛逆、挑战权威,完全没有,他还是崇拜我。]
[接下来几年就是宅着,攒钱,等人长大,安顿朝堂。再出去干他妈的粘罕!小玩意抄袭我的火器整挺好啊!]
太庙中悬挂着画像和神位。官家在殿内跪下,太子在殿门外跪下,其他人都在殿外。高声宣读祭文。
太牢的调味看起来一般,凉透了猪头和牛头羊头闻起来不太妙,有种水煮时忘了加入葱姜蒜和八角大料的味道。
祭文写的不错,把他夸的金花玉树一样,连着祖宗们都一起赞美了一顿。
官家又从礼服的袖子里掏出厚厚实实一个信封,搁在火盆里烧成灰烬。谁也不知道官家到底给父兄写了什么私房话,这已经是汴京城八大迷案的第九个——人人都好奇,但没人敢打听,都猜测里面焚烧了大量不能人为所知的皇家隐秘。
林玄礼忍不住在心里嘲笑祭文:[理所应当哈,你们不知道我为了这‘大宋理所应当拥有的强盛局面’,忍受了多少孤单岁月,扼制了多少欢快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