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顾青砚。
“你是顾秀才?”田书办似乎被惊得不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顾青砚拱了拱手:“正是顾某。”
他做得一副无事人的模样,又哪知田书办早就对他的大名如雷贯耳。
且不说顾青砚本就是县里出了名的才子,真正让县衙里的人感到此人十分难缠,还属这回。
为了给百姓谋福祉,顾青砚屡屡前往县衙,陈县令被他折腾的不轻,想翻脸碍于面子,可不翻脸吧,此人又字字珠玑、咄咄逼人,一点迂回的退路都不给留。陈县令在这边受了气,回头自然撒在手下头上,再加上顾青砚日日来,田书办虽就是个办事房里的书办,也对他的大名如雷贯耳。
“怎么田书办认识顾某?”顾青砚好奇问道。
田书办忙笑了笑,遮掩道:“那倒没有,就是听过顾秀才您的大名,知道您是咱们县里出了名的才子。”
“田书办谬赞了。”
“没有谬赞,没有谬赞。”田书办笑得很尴尬,看了看他,又去看晚香,“怎么……这……”
晚香一改方才垂眉敛目的样子,笑盈盈地道:“田书办方才不是好奇还等一人是谁?自然是等顾先生了。田书办您大概不知,民妇有自知之明,恐难当官府大任,特请了顾先生前来指点,有顾先生在一旁看着,相信不会出什么纰漏。”
她又是笑,又是半垂头做腼腆样,顾青砚何曾见过她这样,又见田书办被堵得面色似乎不太好,索性就当什么也没看出来,用指节触了触鼻尖,在下首处坐了下来。
“乔氏你倒是办事挺妥当的。”
“不敢当田书办的夸赞,就是唯恐怕办砸了差事而已。”
因得这么一出,之后田书办倒也没再闹什么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