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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庆嘴里絮絮叨叨说着琐碎话,奇怪的是建仁帝非但没制止,反而默默地听着,冷峻的脸渐渐地软了些,目光中透露出一丝迷茫的缅怀。

建仁帝转身往殿里走,走了两步突然问道:“那些个人,没为难她吧?”。

‘那些个人’没说明,‘她’也没说明,但显然荣庆已然明悟,他脊梁僵了僵,琢磨着自己到底要不要说实话,听了实话陛下会不会生气?别看他在陛下身边待得久,可这位主儿喜怒无常,谁也不知会不会撞上忌讳,尤其这话题本就忌讳,不然陛下能数月来不闻不问?

可还没等他说话,熟悉他秉性的建仁帝就冷嗤了声:“朕倒是问得荒唐。”

荒唐?荒唐在哪儿?

荣庆顿时不吱声了,只是陪在一旁走着。

建仁帝突然顿了顿脚步:“她是素素挑出来的皇后,朕总该顾着些才是,也是朕迷惘了。”

安贵人从斋宫无功而返,只是不一会儿就为众人所知。

至少像晚香这种消息不灵通的,都通过侍书得到了消息。

“娘娘,您是不知那安贵人催的新衣裳竟是一身海棠红。”弄画小声道。谁不知道她家娘娘最是喜欢海棠红,还在闺阁时就为众人所知,明摆着安贵人就在东施效颦。

自打弄画从侍书和晚香的交谈中,获知到一个讯息——安贵人竟然在有意地模仿她家娘娘。她便对安贵人深恶痛绝上了,不放过一丝诋毁她的机会。

“你的性子要改改,这话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罢,在外面要学会隐藏自己的喜恶。且那海棠红也不是什么独特的颜色,你能穿,旁人自然也能穿。”

弄画讪讪的哦了一声,但也仅仅只管了一会儿,小嘴就叽叽喳喳说起别的了。侍书看了晚香一眼又一眼,存在感实在太足,晚香忍不住叹了口气,侍书何曾这般失态过,大抵也是心里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