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猛本还有些不甘不愿,听到这里终于安静下来。
“我不能一辈子待在这惜薪司,你说我们想个法子把赵新德干掉,且不说干不干得掉,那赵新德是钱司正的干儿子,赵新德的亲妹妹嫁给了钱司正亲弟弟的傻儿子,就凭着这层关系,赵新德在薪炭处的位置稳如泰山,更不用说钱司正是司礼监孙公公手下的人。”
司礼监的孙公公对他们这些低等太监来说,已经算得上是老祖宗了,孙公公作为司礼监掌印太监,本身就是建仁帝的心腹,他掌管司礼监批红之事,可谓是权柄滔天。
即使没有孙公公,只要他们还待在惜薪司,钱司正对他们来说都是一座越不过去的高山。
一条路走不通,可以换一条路,他们现在若想出头,只有从惜薪司出去,可出了惜薪司又能去哪儿?
太监不像那些朝廷官员,讲究东方不亮西方亮,这里做官不通,还能再换一个地方,很多太监都是打小就入宫,打你从进了宫来,渐渐的你身上就会烙下派系的影子,再去别处根本不会有人用你,即使用,也不会重用。
所以只能从太监这个圈子里跳出去,整个皇宫里最有权势的是圣上,圣上身边轮不到他们去,那就只有一个选择——
到后妃身边去。
如今储位未定,各方暗流涌动,宫里暗中押注的人也不止一个两个,若是万一能够压中,再出一个孙宏茂也不是难事。
要知道司礼监的孙公公当初也是在圣上还未登基之前,就效忠于他,才会有今时今日几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
这些道理徐猛都懂,可从心态上他还是有些不能接受,不过经过问玉一番说辞,他到底不若方才的坚持。
“你想,有赵新德在一旁虎视眈眈,咱们平静的日子还不知能过到几时。我瞧着赵新德对冯七越来越没有耐性,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把冯七踢出了薪炭处。钱司正顾忌赵新德是个酒囊饭袋,所以才使了个冯七来当副管事,若是赵新德执意要让冯七走,再换一个能办差的‘冯七’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