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问玉但笑不语,只是看了晚香一眼。
晚香失笑道:“行了,少不了你们的腊八粥,都别站这儿了,风雪大。”
一顿晚膳吃得所有人都很高兴,也算是忙碌之余的空闲。
饭罢,赵泰安留了一会儿便走了,他每日起的早,晚上自然也睡得着,临睡之前还要看会儿书。
酒宴没撤,不过殿里侍候的人都下去了。
晚香给问玉斟了杯酒,道:“再等等,等他能独自打理朝政后,我们就离开这。”
“好。”
这一等就是十年。
这十年里,赵泰安大婚了,成年了,也顺利接过了朝政。问玉算是半荣养的状态,如今只管着司礼监和东厂。
本来按照晚香所言,早就该走了,可她一直不放心,总觉得方方面面不够周全,也是这几年大昌正处于多事之秋,赵泰安年轻气盛,处理朝政的经验也不够丰富,就这么一直拖着。
前几天赵泰安跟晚香说话时,提起了想撤掉司礼监。
年轻英俊的脸上,充满了雄心壮志。
其实司礼监本就是畸形产物,撤掉也没什么,可结合先是撤掉西厂,虽然把东厂交给问玉了,可转头赵泰安又提拔了个锦衣卫指挥使,再结合这件事,就容不得人不会多想。
晚香当时没说什么,只说让赵泰安看着办,觉得是对的那就是做,私底下却内心忐忑。
她一直害怕这两个男人会产生冲突,她也清楚问玉为了能让赵泰安顺利即位,为了还政与他付出了多少,又退让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