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宵在后台侧面看着舞台上光芒万丈的艺人,眉头却渐渐蹙了起来。
“不对。”
“什么不对?”身旁跟过来的小助理茫然道,他看着台上的江邪,这不唱的挺好?
“舞步不对,”童宵脸上一点笑意也没有,“刚才那个动作,脚与脚之间的间隙应该更大一点,还有副曲前一段的舞蹈,都被完全改掉了。”
小助理跟着看了半天,却还是什么不对也看不出来,只是这一次,他从伴舞的脸上看到了些许掩饰不住的诧异,连舞蹈也不像彩排时那么流畅。
应当也是对江邪突然改变动作的措手不及。
童宵的脸色越来越严肃,他知道江邪,虽然性子随意妄为,可在对待自己深爱的音乐事业时,却绝对是无可指摘的认真——在下午已经经过彩排的情况下现场进行改动,这无论怎么看,也是绝对不可能发生在江邪身上的事。
等音乐声戛然而止,江邪干脆利落收回步伐,抓住棒球帽的帽檐,斜斜地向下一压。他的面容被遮了大半,只露出还挂着颗摇摇欲坠的汗珠的下颌骨,线条凛冽分明,让底下的粉丝又尖叫四起。
他冲着台下眨眨眼,这才下了台,直到走到后台时,嘴角仍然挂着笑意。
“制作人呢?”他慢悠悠转动了下帽子,把帽檐扶正了,问。
童宵望着他的神色,一时间竟然有点不寒而栗,忙叫人去喊制作人。等制作人和节目工作人员冷汗涔涔地被叫过来,江邪就站在后台,一步也没有挪动。他不紧不慢摩挲着自己的下巴,问:“说吧,谁的主意?”